东南亚&南亚地区地处亚洲大陆东南端与南部,毗邻太平洋与印度洋,扼守着多条海上通道,如马六甲海峡、新加坡海峡、孟加拉湾等重要水道,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天然交汇点。东南亚&南亚地区连接中国、印度两大文明古国以及众多新兴经济体,构成了亚洲乃至全球经济版图中的重要一环。
东南亚各国除新加坡外都为发展中经济体,2024年以来,东南亚整体经济增速反弹,但区内国家增长前景明显分化。从国家风险程度来看,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为低风险国家,印度尼西亚、越南、泰国、菲律宾属于中等风险国家,柬埔寨、老挝和缅甸为高风险国家。2024年以来,得益于个人消费强劲、公共基础设施支出增长、投资逐步改善、商品出口好转和旅游持续增长,东南亚地区经济增速反弹,预计全年东盟地区整体经济增长率为4.9%。其中,越南、菲律宾等国家全年将实现6~7%的经济增速;然而,泰国因复苏动力不足增长缓慢,而持续不断的冲突导致缅甸经济财政恶化。除老挝和缅甸外,其他东南亚国家的通胀压力均有所缓解。展望未来,东南亚经济增长韧性和增长潜力显现,绝大多数东南亚国家2024~2025年的经济增速将超过2023年,但分化趋势预计会因各国所处经济发展阶段和产业结构的差异而进一步加剧。在全球利率环境逐步宽松的情况下,泰国、印尼、菲律宾等国进入降息通道,东南亚国家的财政和外部风险将有所缓释,但仍需关注地缘政治风险外溢、美国贸易政策变动及主要贸易伙伴增长预期下调等风险。
南亚地区各国近年来经济增长快速,人口红利充足,改革势头强劲,发展潜力巨大。然而,从国家风险角度来看,该地区以高风险国家为主,其中,印度为中风险国家,巴基斯坦、斯里兰卡和孟加拉国为高风险国家。2023-2024年间,印度得益于通胀放缓和政府支出的增加,经济增长强劲;IMF改革计划的实施对巴基斯坦和斯里兰卡走出经济危机、增强商业信心起到了积极作用;孟加拉国则在政变后面临短期挑战。展望未来,南亚地区国家有望利用外部降息环境降低融资成本,缓解财政债务压力,经济的可持续复苏与发展仍依赖于结构性改革及国内矛盾的解决。
东南亚六国2022年7月-2024年7月出口同比增长变化趋势
南亚四国2023-2024年(预测)出口额变化
东南亚区域向心力不断增强,大国博弈下该地区面临多元化发展机遇。中国与东盟合作进一步深化,成为区域发展的关键动力。近年来,东南亚国家一体化进程显著加快,2024年的东盟峰会进一步凝聚地区共识。凭借其独特的地理和资源优势,东南亚成为大国战略博弈的关键区域。各国的大国平衡战略逐渐从传统的二元选择转向更加精细化的多元综合模式。2024年,印尼、马来西亚、越南和泰国成为金砖国家伙伴国,标志着东南亚国家在国际合作与多边主义领域取得了新的突破。在此过程中,中国与东盟的合作持续深化,双方在经贸合作、人文交流和地区及国际事务中均取得了显著成果。截至2024年7月,中国与东盟的累计双向投资已超过4000亿美元,中国连续15年保持东盟第一大贸易伙伴的地位,而东盟也连续4年成为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2024年,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3.0版,双方的经济互补性和产业融合度不断提升。大国竞争为东南亚带来多元化投资、基础设施发展、贸易增长和政治安全平衡的机会,但同时也带来政治经济风险,如“选边站”压力、南海紧张和菲律宾等国内部政治分歧。
中印关系进入改善发展的关键时期,南亚区域对华合作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区域大国印度对外战略自主性及影响力较强,南亚其他小国则在中印两国间采取平衡政策,在经营对印关系的同时适度发展对华合作,以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2013年以来,孟加拉国、巴基斯坦、斯里兰卡等南亚国家积极响应由中国主导的“一带一路”倡议,不断推进与中国在基础设施、经贸、科技、人文等领域的合作,增强了自身的经济发展潜力。然而,鉴于历史上中印关系的复杂性,南亚小国在推进具体项目合作时仍需在“选边站”问题上审慎权衡。随着中印关系于近期展现出积极的发展态势,南亚小国两极化的决策压力或将减轻。中印双方于2024年10月21日就两国边境问题达成共识,结束了长达四年的军事对峙状态,两国领导人随后在10月23日举行的金砖国家领导人峰会期间举行了双边会见,标志着两国关系的新篇章,同时也为区域整体对华合作氛围带来积极影响,有望促进南亚区域国家与中国互利合作的进一步深化与拓展。
低风险国家:新加坡、马来西亚
虽然面临全球经济低迷和地缘政治风险的挑战,但两国均展现出强大的恢复力和韧性。2024年,得益于制造业与出口回暖,以及服务业的持续复苏,两国经济均实现超预期增长。同时,两国有效控制通胀率,为货币政策的稳定提供有力支撑。展望未来,马来西亚与新加坡将在强化东盟一体化进程中将发挥领导与核心作用,并在推动亚洲区域合作上扮演更为关键的角色,持续提升其在全球地缘政治格局中的地位。
新加坡受到全球经济低迷和地缘政治风险的影响,2023年全年经济增长1.1%,较2022年的3.8%有显著下滑。2024年,制造业与出口的回暖为新加坡经济带来了积极信号,其中第三季度经济同比增长4.1%,超出市场预期。这一增长动力主要源自外部需求的增强,特别是电子及精密工程业等制造业领域,实现了同比7.5%的大幅增长。同时,全球航空与旅游需求的持续复苏,也为新加坡的航空运输、住宿、零售贸易及餐饮业等服务业提供了有力支撑。在此背景下,新加坡的经济增长有望在全球金融环境放宽与电子及贸易领域上扬的双重作用下回弹,预计全年经济增长率将达到3%。随着成本和价格压力有所缓解,新加坡通胀率低于预期,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决定维持当前货币政策不变,以保持新元稳定的升值步伐。然而,作为高度依赖国际贸易的经济体,新加坡仍面临地缘政治风险外溢和潜在的贸易冲突升级所带来的挑战。
马来西亚受全球半导体行业处于下行周期和外需疲软的影响,2023年实际GDP增速回落至3.7%,相较于2022年显著降低。然而,2024年,得益于国内消费市场活跃和出口活动好转,上半年实际GDP同比增长5.0%,高于去年同期的4.1%,服务业、制造业、农业和矿业均呈现增长。在劳动力市场改善、工资增长及政府家庭收入支持措施的支撑下,预计全年私人消费将维持5%左右的增长,而公务员薪资增长及关键岗位新增人员配置则推动公共消费持续增长。同时,全球商品需求的部分复苏预计将使马来西亚出口增长率达到5%,较2023年的-7.9%有显著改善。在内需强劲和外需提振的双重作用下,马来西亚全年GDP预计增长4.7%。在全球商品价格适度调整和政府有针对性津贴政策的双重作用下,该国通胀率预计将稳定在2.5%至3.5%之间。尽管全球央行转向宽松政策,马来西亚的经济韧性和受控的价格压力应能支撑其在今年内维持利率不变。然而,马来西亚仍需警惕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加剧、债务水平上升带来的金融压力,以及主要贸易伙伴增长预期减弱等主要下行风险。
新加坡与马来西亚在全球地缘政治格局中的地位较为稳固,预期将在强化东盟及促进亚洲区域合作方面扮演更为关键的领导与核心角色。新加坡,作为亚洲的金融、贸易及航运枢纽,随着东盟一体化的深化及其对自身亚洲身份和文化根源认同的增强,未来或将更加主动地融入亚洲区域合作。马来西亚近年来在全球地缘政治舞台上的地位稳步提升,其申请加入金砖国家的举措彰显了旨在全球经济体系中发挥更大影响力的决心。然而,面对全球地缘政治格局的不断演变,尤其是大国竞争加剧的背景,新加坡与马来西亚均面临在保持中立立场的同时,巧妙平衡与各大国的外交关系的压力。
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经济增速(%)
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PMI)
中风险国家:印度、越南、泰国、印尼、菲律宾
中风险国家经济增长态势明显分化,2024年,印度保持高速增长但需关注政府治理效能下降风险,越南和菲律宾实现快速增长但面临通胀风险,印尼稳健增长但需警惕出口放缓,而泰国因政治波动和公共投资不足增长疲软。展望未来,该分化趋势预计会因各国所处经济发展阶段和产业结构的差异而进一步加剧。中风险国家在政治过渡与政策连续性中寻求平衡,以应对大国博弈加剧,其中越南、泰国与印尼灵活调整政策,承接产业链转移以促进经济发展,而菲律宾则试图通过强化与美国的军事合作,加剧中菲南海争端,成为地区紧张局势焦点。
印度经济得益于通胀放缓和政府支出增加,2024-25财年[1]一季度(4-6月)GDP同比增长6.7%,全年预计将在服务业和制造业增长推动下实现7%的增速,但需关注大选后执政党影响力降低对改革措施形成阻碍并削弱经济增长潜力。越南得益于制造业的显著扩张和外商直接投资的大幅流入,2024年上半年经济增速达6.42%;二者协同作用下越南进出口活动逐步回暖,将支撑全年经济实现7%的高速增长,但需关注通胀压力的回升。菲律宾则主要得益于家庭消费的强劲增长、服务业的持续走强、全球商品需求反弹带来的贸易改善以及公共投资的增加[2],2024年上半年经济同比增长6%。受旅游业复苏和IT-BPO繁荣的持续推动,全年将实现5.8%的增速。印度尼西亚GDP自2023年以来维持5%以上的稳健增速,内需在人均GDP持续增长和消费者信心提振下保持较高增速;2024年,大选效应下的公共消费激增与适时的降息政策,将进一步巩固印尼的增长势头,但需关注出口放缓对经济增速的制约。泰国政治不稳定削弱了经济复苏动力并影响了外资流入,且货物出口、公共投资和政府消费支出持续减少,导致泰国2024年上半年GDP仅增长1.9%,成为东盟国家中的最低值。考虑到财政刺激政策延期,加之出口复苏慢于预期、制造业持续疲软以及家庭债务压力高企,泰国全年经济增速仍将处于较低水平。展望未来,在全球利率环境逐步宽松的情况下,中风险国家的财政和外部风险将有所缓释,但经济增长趋势将进一步分化,印度经济中期内仍将受益于人口红利和基础设施建设,但长期可持续增长或将受到治理体系薄弱、民生建设保障不足及宗教对立等矛盾的制约;越南、印尼正处于快速工业化或服务业崛起的阶段,财政空间相对充足,拥有较大的经济增长潜力;而泰国面临产业结构调整的挑战,曾经推动泰国经济发展的加工制造业,在生产和出口方面的影响力正在逐渐减弱,且中期仍面临人口老龄化和高家庭债务水平等带来的挑战。
2024年东南亚&南亚中风险国家在政治过渡与政策连续性中寻求平衡,面临内部政治调整、经济发展需求、社会民生改善以及外部环境变化等多重挑战。印度莫迪二次连任总理但影响力降低。莫迪领导的印人党虽然成功连任,但未获得绝对半数席位,需要和其他党派组建执政联盟,削弱了执政党对于印度政坛的掌控力,对未来政策改革的实施效率增添不确定性,长期来看在国内矛盾和撕裂加深背景下或对经济发展形成制约。越南在苏林担任越共总书记后,继续坚持其外交平衡和经济发展战略。反腐斗争和经济改革的深化成为政策连续性的关键。政府致力于提高治理效率,减少腐败现象,同时推动经济结构的优化和产业升级。泰国政坛的动荡反映了保守派重塑权力的动向。新总理佩通坦上台后,面临着政治独立性与经济发展需求之间的平衡挑战。政府需要稳定政局,恢复市场信心,同时推动经济结构的调整和创新能力的提升。印尼在普拉博沃·苏比安托继任后,承诺延续佐科政策,以确保政治稳定和经济持续发展。政府致力于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推动产业升级和扩大就业,同时注重社会公平和民生福祉。然而,印尼也面临着地区发展不平衡、贫富差距扩大以及全球经济波动等内外挑战。政府需要平衡内部政治力量与经济发展需求,确保政策的连续性和有效性。菲律宾在内部政治派系斗争和外部南海问题的双重压力下,努力保持政策连续性和经济发展势头。政府致力于推动经济结构的优化和产业升级,同时加强与国际社会的合作,以应对外部挑战。然而,政治不稳定和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对菲律宾的经济前景构成潜在风险。
越南、泰国与印尼在大国博弈的背景下灵活调整政策,承接产业链转移以促进经济发展;而菲律宾则试图通过强化与美国的军事合作,加剧中菲南海争端,成为地区紧张局势焦点。越南、泰国与印尼三国对中美市场具有高度依赖性,随着中美在东南亚地区范围内的竞争加剧,三国灵活调整其外交与经济政策,积极承接来自中美两国的产业链转移,以此推动本国经济发展,并致力于通过一体化提升其在区域乃至全球经济体系中的地位。相比之下,菲律宾更易受到美国的影响与干预,通过强化与美国的军事合作,包括联合军演、军事援助等多个层面,导致中菲两国在南海争端问题上的紧张态势,使菲律宾成为地区紧张局势的焦点。
中风险国别经济增长分化(同比,%)
高风险国家:缅甸、老挝、巴基斯坦、斯里兰卡、柬埔寨、孟加拉国
高风险国家财政债务压力依然严峻,部分国家在改革推动下有所缓和,中期内经济复苏态势明显。2024年,缅甸财政债务负担受国内武装冲突影响持续恶化,老挝在经济回暖及财税改革助推下财政收入有所回升但债务压力仍然高企,巴基斯坦和斯里兰卡在IMF改革计划介入后逐渐走出危机,柬埔寨和孟加拉国财政债务压力相对较小但仍存失衡风险。部分高风险国家国内政治格局重构,其中缅甸内战加剧,巴基斯坦、斯里兰卡和孟加拉国政治力量则在大选和政变后重新洗牌。展望未来,发达经济体央行降息将降低高风险国家融资成本,缓解财政债务压力,中期内经济重拾活力;长期来看,经济可持续复苏仍将取决于国内矛盾的解决和结构性改革的推进。
持续不断的冲突导致缅甸经济恶化,国防支出增加和税收不力大幅削弱其财政实力;国际收支赤字、外汇储备被冻结、多边援助的暂停和央行抛售美元稳定汇率的措施均导致缅甸外汇储备不断走低,财政债务风险持续攀升。老挝受益于农业、采矿和水电等行业的回暖,2024年上半年经济同比增长4.7%,在财税改革助推下财政收入有所回升但预计全年赤字仍将走阔;同时,2024年老挝一般政府债务/GDP达到98%以上,全年需偿还14亿美元外债,而外汇储备仅为16亿美元,对外偿付风险高企。巴基斯坦在IMF所主导的改革以及贷款计划的支持下,2023-24财年经济呈现出复苏态势,财政赤字及债务负担率有所收窄,一般政府债务/GDP下降至69.6%,同时外汇储备大幅回升,短期流动性风险得到明显缓释。斯里兰卡同样受益于IMF改革计划,2023年四季度起该国经济连续3个季度实现正增长,财政收入及外汇储备皆显著回升,但财政债务压力仍然高企,一般政府债务/GDP高达101.7%,近期该国与外债债权人陆续达成系列债务重组协议,需关注协议推进情况对该国对外偿付风险的影响。柬埔寨在旅游业回暖、国内需求复苏和RCEP的推动下,2024年经济增速有望回升至疫情前水平,财政债务压力仍在可控范围内,一般政府债务/GDP约为28%,但由于偿债依赖于国际援助,仍需关注地缘政治波动态势下融资渠道收窄对该国外债偿付能力的冲击。孟加拉国2024-25财年初受政变影响支柱产业生产停滞,全年经济增速预计将回落至5.5%,动乱对财政收入造成直接冲击,财政债务压力或将同步走高,一般政府债务/GDP或超35%;同时,虽然该国外债偿付压力较低,但外汇储备在资本外流背景下大幅下降,需关注流动性持续下滑对该国主权信用风险的潜在影响。展望未来,发达经济体央行降息将降低该区域高风险国家融资成本,缓解因应对内外部环境波动而积累的财政债务压力,中期内,老挝、柬埔寨、巴基斯坦与斯里兰卡有望通过推进结构性改革,在通胀压力减轻、外汇储备回升以及商业信心增强的有利环境下,实现经济的稳步增长,但经济能否在长期内可持续复苏并实现自主发展,根本上仍取决于以上国家能否有效解决国内矛盾并在中长期内实施结构性改革的能力。
高风险国家政治不确定性主要来源于国内政治力量的相互角逐与重新洗牌。2024年,缅甸全国武装冲突的持续与国家紧急状态的屡次延长加剧政治风险,尽管年初缅甸军政府与“三兄弟”同盟达成停战协议,但因政治诉求分歧巨大,紧张局势不降反升,导致大选多次推迟,局势前景仍未明朗。巴基斯坦政治波动在2月大选结束后基本稳定,两大主要党派联手组建联盟政府并积极推行IMF改革措施,但高税收政策带来的阵痛引发民众及联合政府内部不满情绪,未来政府在政策实施方面仍面临较大挑战。斯里兰卡同样在推行IMF改革后引发民众不满,导致左翼反对党联盟“国家人民力量”在9月大选中胜出,但该党派作为新生势力,政治基础较弱,未来或将在民生诉求、经济增长与推行IMF改革三者间面临平衡难题。孟加拉国在8月经历政变,哈西娜政府在该国民众抗议浪潮下辞职,由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穆罕默德·尤努斯领导的临时政府上台,但目前抗议活动仍未完全平息,社会秩序较为混乱,百废待兴之下看守政府面临稳定社会秩序及平衡党派斗争的艰巨挑战,同时新一代领导人执政能力尚未可知,预计大选前国内不同政治力量角逐引发的不确定性将持续高企。
对外政策上,高风险国家地缘政治影响力相对有限,主要通过在大国间辗转腾挪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缅甸国内局势动荡且对地区安全构成严重威胁,其在国际上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批评和制裁,但也积极寻求与周边国家以及国际社会的合作以缓解国内危机。老挝、柬埔寨同样致力于与周边国家保持良好关系,并积极参与区域合作机制,如东盟、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等,以期促进自身经济发展。巴基斯坦、斯里兰卡、孟加拉国同样注重与周边国家的合作,主要通过在中印两国间进行动态平衡以获取更多发展机遇。
高风险国家财政赤字占GDP比重(%)
高风险国家一般政府债务占GDP比重(%)
[1] 印度、缅甸财年为当年4月至次年3月,2024/25财年为2024年4月至2025年3月。巴基斯坦、孟加拉国财年为当年7月至次年6月,2024/25财年为2024年7月至2025年6月。
[2] 菲律宾政府计划在2024年至2026年期间,平均每年投入国内生产总值(GDP)的5.7%用于加强公共投资,其中包括124个新的基础设施项目。